活动回顾:言叔夏《没有的生活》导读会

日期:2018年12月14日(五)

时间:12.30pm-2.00pm

地点:马大中文系讨论室1

自2013年《白马走过天亮》言叔夏于2018年8月出了她的第二本散文集《没有的生活》。本书共分为三辑,即“地平线”、“某城的影子”,以及“天黑以前”。言叔夏展现了她浑然细腻的散文技艺,娓娓诉说着生活中的琐碎细语,例如写女学生邻居,写便当店夫妇,写陌生女子,或是写喂食野狗的女研究生。
导读者李婷欣认为言叔夏的散文有三种特色,即“自然现象简化情感的复杂”、“将抽象之物具体化”,以及“将内在的流动投射至万物”。除此之外,她亦认为言叔夏的散文里带有强烈的诗意。例如,“像养大一个孩子那样地,白昼的日子渐渐矮小,夜晚慢慢长高。直到后来,照镜子的时候,我就忽然有了一个脸面漆黑的孩子,阴影般地黏附在我的面孔上。像是夜晚的胎记”来去形容夜猫子的生活。例如,“夜里掉光五官的母亲吞食了花,再从体内长出花来。”形容记忆混沌的刹那。例如,“那样的年少时光是一只茧,吐出丝息,住进茧里”形容作茧自缚的年少。甚至会看到言叔夏以松软的泡芙来形容躺在椅子上晒太阳的老人们。
另一位导读者陈洁仪从五四时期的散文定义到现今文人或学者赋予散文的定义开始,然后再告诉与会者散文还有怎样的写法。除了大家认知中的散文写法,当中还有像是骆以军《计程车司机》中“FB式帖文”的写法,而言叔夏的散文正如韩丽珠所说的“她的文字属于许多的‘之间’,例如,公共与私密‘之间’、小说和散文‘之间’、小说和诗‘之间’… …”言叔夏的散文除了有诗的意味之外,也有小说的写法。例如在《卖艺人》的其中一段里便有魔幻写实的意味:
“消失。出现。不见。舞台的布幕拉下。像是一个表演中场必然行经的套路与环节。在魔术里,你几次招来虚构的鬼魂。拉花也似的死亡。还有那无尽无止,宛如棉花糖丝不断缱绻缠绵的时间。它们全被你收进了你的帽子里。你知道下一次的布幕拉开时,那不见的东西又要再一次地出现,从纸箱从耳朵从一切被遮蔽的孔洞里,绵密地一根丝线那样沉沉地被拖出,像线的那一头勾着的是一只昏睡去的大象。所有人都张开了他们的耳朵。但你其实从没有从你的帽子里拉出过一只象来。布幕重又拉开时,你只是像一个卖艺的人那样仓皇地被推上了台。不在场的东西不能表演。那么如果我要表演的,正是那不在场的呢?推你上台的人说:那你就假装手里有东西罢。假装手边有火球。假装火圈。假装火过来了所以跳。你真的奋力纵身跳了,也只是假装而已。”
之后导读者陈洁仪透过文本分析,看言叔夏如何将自身的生活、感悟写入散文中,并以此带出问题:“散文允不允许虚构?”如果散文允许虚构,那么能够允许虚构到何种程度?在交流环节中,与会者们与两位导读者分享了自身的想法。允不允许散文虚构需视乎作者对于“虚构”的理解,应该以作者的创作本心/初衷为启点,以此散文才能写得贴近真实之余而达到自然的目的。
(文字报导:系办助理陈洁仪)